时光飞逝,每个时代的伟大艺术家都主动拥抱和预见时代的变化,现如今,科技与创新环境不断向我们发起挑战。
约翰·贝利(John Bailey, ASC)
1947年,《美国电影摄影师杂志》10月刊曾发表过一篇文章叫“摄影师中的摄影师”。作者利昂·沙姆洛伊(Leon Shamroy)五十岁不到, 已荣获六次奥斯卡提名,其一生中一共被提名18次【这项记录他与小查尔斯·朗(Charles Lang Jr., ASC) 一同保持】。这篇文章又题名为《电影摄影师的未来》,其中关于电影摄影师创造性作用的阐述,不仅在当时,现如今也同样有效:
“电影摄影师对电影的贡献不止步于技术方面。导演与摄影指导通过他们的观察与思考,将编剧用文字所创造的世界转化为银幕语言……创新型的电影摄影师会不断试验。他们寻找能够增强气氛、将演员所思所感投射银幕之外的新方法”。
回顾杂志百年历史,历史凸显了许多ASC成员(尤其是在早期) 的重要贡献。在艺术中,电影摄影师的决定性原则获得肯定:导演与摄影指导之间的合作几乎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这点在《公民凯恩》片尾字幕中, 导演奥逊·威尔斯(Orson Welles)与摄影指导格莱德· 托兰德(Gregg Toland, ASC)分享同一页面时表现得最为清楚。一直以来,我们最伟大的导演都将一部作品的成功归功于摄影指导奇迹般的布光与构图的结合。
从左边开始,ASC成员利昂·沙姆洛伊、约翰·贝利以及格莱格·托兰德。
对话著名摄影师:沙姆洛伊 (Leon Shamroy)
利昂·沙姆洛伊(Leon Shamroy),摄影师,凭借《黑天鹅 The Black Swan》(1942)获得第15届奥斯卡最佳摄影奖。凭借彩色片《威尔逊总统传 Wilson》(1944)获得第17届奥斯卡最佳摄影奖;凭借彩色片《狂恋 Leave Her to Heaven》(1945)获得第18届奥斯卡最佳摄影奖;凭借彩色片《埃及艳后 Cleopatra》(1963)获得第36届奥斯卡最佳摄影奖。
利昂·沙姆洛伊(Leon Shamroy) 凭借彩色片《埃及艳后 Cleopatra》(1963)获得第36届奥斯卡最佳摄影奖。
如沙姆洛伊与托兰德此类电影摄影的传奇不仅是摄影机的总指挥,也是当今逐渐退出舞台的光化学时代伟大的炼金术师。他们知道电影摄影的关键要素都是视觉表现人类共同故事的道具, 构图、动作、镜头选择、光线打造与控制都是由编剧创作,经演员赋予生命, 再由导演、摄影指导与剪辑所共同熔铸成一个连贯而又富有感情的整体。正是这画面对画面、镜头对镜头、场景对场景的虚拟想象成为了现实,成为“电影”,贯穿了电影摄影艺术的过去、现在还有未来。
以下,采访实录:
去年11月,在波兰托伦金蛙国际电影节上,我荣获终生成就奖。电影节总监马克·奇多维奇(MarekZydowicz) 邀请我介绍我所拍摄的六部影片。我告诉他,我不太喜欢那些只展现摄影技巧的作品,相反,我喜欢那些能够体现电影摄影对影片视觉和剧情发展起到推动作用的影片。我经常谈到两部影片,《普通人》和《意外的旅客》,通过这两部作品,我希望能展现电影摄影该如何体现一部作品的轮廓而又能融入剧情和角色的整体之中。
《意外的旅客》(The Accidental Tourist)1988 剧照
我叫自己是“意外的电影摄影师”。我并不是一出生就带着柯达布朗尼相机。在南加大电影学院读书的时候,我想的是电影历史与美学写作类工作,而不是行业今天仍然轻蔑地称之为“拍片”的行当。
1969 年的一个晚上,下班之后,导师技术摄影师吉姆·迪克森( Jim Dick-son)和我一同去看了《同流者》。当时我才加入IATSE(戏剧舞台工作者国际联盟)摄影分部,还是一名新的摄影助理,我还在向他学习电影摄影的机械原理, 像镜头、光圈、景深、视野、还有曝光。在韦斯特伍德寂静的莱姆勒剧院,我们观看了贝托鲁奇(Bertolucci)与斯托拉罗( Storaro) 的作品, 我获得了“大马士革之路”一般的心灵启示,在两位顶尖艺术家所创造与融合的技术与美学之中,我认识到了电影摄影的强大,正是这份信仰支撑了我五十多年。
《同流者》(conformista)1970 导演:贝托里奇
自1895年12月28日,法国卢米埃尔兄弟在巴黎印度沙龙咖啡馆第一次公映至今,一直到现在的新冠疫情居家隔离期间家庭剧院影片, 电影摄影的决定性标志一直是科技与美学的同步发展。
今天,我们很欣慰数字科技几乎是日新月异的发展,仿佛到达电影摄影新的黄金时代。去年在波兰电影节上,许多公司与供应商展示了令人眼花缭乱的摄影机、镜头、录像存储设备、后期制作软件还有大屏幕监视器,电影摄影的未来近在眼前。展台前挤满了年轻热切的电影学员与资深行业人员,大家都表现出对实践的热情。
我习惯了有孔胶片的模拟时代,仍在胶片与数字间的转换间不断努力(2001年《真爱大吐槽》, 我第一次尝试了数字摄影)。依赖资深数字工作者,我越来越觉得力不从心,就有点像伟大的电影摄影师克里斯·门杰斯( Chris Menges, ASC, BSC)在拍摄《等待野蛮人》时候的情况,此电影仍未发行(改编自约翰·库切小说)。门杰斯写信告诉我, 自黑色戏剧《救赎》(2013)之后,他休息了六年,在这六年之间,科技飞速发展。然而几乎是凭本能, 他在《等待野蛮人》中的摄影一如既往极具启发性。
《救赎》(2013)
临近关于电影未来文章的末尾,沙姆洛伊对未来做出了设想, 他的话很有预见性:“不久之后将是‘电子摄影机’,袖珍轻便与柯达布朗尼差不多大小,内含高灵敏摄像管,比今天的胶片感光度快100倍。掌机只要转动旋钮,单镜头系统可以适应任意焦距,能够代替如今笨重、需要替换的摄像头。拍有色镜头不用等一天或很多天。录像的时候就能同步观看与系统相连的电子监视器显示屏,能在显影之前控制对比度与调色”。
在电影电子时代的开端,沙姆洛伊写下这些。我们所看到的他的“ 未来”元素是我们的现在,可我们的未来又是什么?在职业生涯初期,沙姆洛伊与托兰德就见证了电影摄影的巨大变化, 技术与艺术的改变包括引入同步收音与彩色印片。1926年,沙姆洛伊第一次拍摄默片《飞天贼党》,1928年拍摄最后一部默片, 改变自爱伦坡小说《泄密的心》。同年,托兰德的实验默片《9413的生与死》上映(两部都可以在YouTube上找到)。两部短片均由当时极具代表性的摄影师拍摄,拍摄时他们都只有二十几岁,十分具有实验性,作品延续了《卡里加里博士的小屋》中德国表现主义的新型电影风格,视觉效果至今仍使我们感到震惊。
就影片《阿尔及尔之战》,电影 学 者 索 黑 尔 ·道 拉 采 ( Sohail Daulatzai)曾写过一篇极富见地的文章,这部影片如《同流者》一般彻底改变了电影摄影。这部近似纪录片风格的《阿尔及尔之战》由吉洛· 彭特克沃(Gillo Pontecorvo)执导, 由马塞洛·加蒂(Marcello Gatti)拍摄。影片节奏高度紧张,至今仍影响着我们的拍摄风格,体现在当今社会真实事件的目击者们所简单拍摄的手机视频之中,影像令人不安却又重新定义着我们的社会。以一种一代之前从未有过的方式,影像拍摄“民主化”成为了实现社会公平的武器。肖恩·贝克(Sean Baker) 尖锐而又反映都市生活的影片《橘色》展现了纪实的及时性, 采用装有变形荧幕附件的iPhone手机拍摄,这并不是反常,而是一种预兆。
《阿尔及尔之战》(La battaglia di Algeri)1966
编者话:
今天高概念的电影制片厂,大量出品一些视觉效果爆炸、极度逃避现实的消遣作品,他们仅以自己的文化基因为基础,淹没在混乱影像的潮流之中,很难能看到在浪潮边缘之外,我们的影片是否能重新反映发生在我们身边的真实的人间悲喜。
我承认,这些不断增长的主流或产业影片对于我这种长期沉浸于经典电影历史的人来说,是非常具有挑战性的。我越来越担心,我们今天所用到的令人目眩神迷的摄影工具会被用来拍摄“内容”而不是“电影”。我想到道拉采文章的副标题:“过去即序章”。我们意识到,于我们之前的伟大电影摄影师是同族的祖先,以一种丰富自身生活经验的方式,在富有创造力的连续不断的统一体中探寻着技术的新出路。无论创作于何时,不朽的图像都记录着连续不断的现在。
因新冠疫情防范禁闭所限,我们面临充满不确定性的社会经济与政治的未来,在思考中获得安慰, 尽管我们之中没有人知道电影技术层面的未来是什么— — 是虚拟现实、 新一轮 3D、 还是尼亚里图(Iñárritu)与卢贝兹基(Lubezki) 影片《血肉与黄沙》中的深度沉浸式体验? ( 但有一点我们是清楚的)电影使我们个人与集体感到触动,使我们沉浸于视觉与叙述的神奇组合之中,这种力量不仅是电影的过去,也是现在和未来。
ASC会员关于“摄影的未来”的畅想
众位摄影指导分享关于未来的畅想,每一位都聚焦于电影摄影这个广大而又不断增长的领域的单个方面:“似乎我们正身处于一个拥有无限创新可能的世界之中”。
左:ASC会员波莉·摩根、 右:德扬·乔治维奇。
给予新声音越来越多的机会 ASC会员波莉·摩根(Polly Morgan)
过去很长时间,我一直为进入电影摄影行业的障碍而感到沮丧,无意识的偏见阻碍了女性与有色人种的工作机遇与晋升。电影学院与摄影课程同样十分昂贵并且入学困难。然而,令我欣慰的是,在过去的几年里,新的培训教育研讨班价格降低,这得益于目前所拥有的技术。这也使人们更加了解电影摄影,知道电影摄影是可以学习掌握并成为一项职业的。
令人兴奋的是,行业紧闭的大门正在开启,#MeToo运动增加了女性在技术部门中的工作机会,年轻女性认识到这点并受到鼓舞。同样我希望,#Black Lives Matter运动能够为有色人种谋求福利。若是没有人教过我并给予我机会,我不会有现在的工作成就。在ASC视觉委员会中,我与费尔南多·阿奎尔(Fernando Argüelles, ASC,AEC与约翰·西蒙斯(John Simmons, ASC) 担任联合主席,我希望委员会将继续为之奋斗。我有点羡慕今天的年轻人, 他们在很年轻的时候, 即使只是用iPhone,也能获得摄影机后如此多的经验,并能独立发表作品。以前,一位电影摄影师能在40或50岁拍摄自己的第一部电影就被认为是很早了。那时,获取经验昂贵而又艰难,但那些日子结束了,今天,在年轻的时候,你就能够证明你能讲述一个故事。
采访:——大卫·E·威廉姆斯
培训教育 德扬·乔治维奇(Dejan Georgevich, ASC):
机构性电影摄影教学的效果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从事教学的人。我相信,与现实世界有关联的电影学校,可以有目标有计划地给我的学生提供通往职业电影道路的桥梁。要成功融入职业界,基本掌握目前盛行的技术与准则是十分重要的,更重要的是视觉艺术学院能够提供制度支持, 投资购买新设备,这样我们才能利用新技术更新过去的惯例。技术在不断发展,但我们仍是在不同的光线与角度以2D媒体重建真实的3D世界。当我们进入数字领域,要采取它的做法,电影摄影仍是在问相同的问题的那门手艺: 机位在哪?构图怎样?选择什么样的镜头?摄影机的移动?打光是高调是暗调?光线的方向与颜色?视觉元素是否与场景的理念、氛围和情感相配?我一直提醒我的学生,除了技术窍门,区分我们彼此的是直觉还有品位。
采访 ——伊恩·马尔克斯 Iain Marcks(I. M.)
左:理查德·艾德兰德、 右:莎朗·卡拉翰。
电影摄影与视觉特效的未来 理查德·艾德兰德(Richard Edlund, ASC)
当一项新技术出现,有野心有创造力的电影摄影师会抓住并利用它。我目前在拍的是对古巴十年的研究,从菲德尔·卡斯特罗上台再到肯尼迪被暗杀,我们需要以一种可信的方式还原历史中一些极具辨识度的人物。我们与多位科学家合作,研发一种机器学习/人工智能程序,能用现有素材指示电脑重建你想要重塑的人物形象。效果非常好。1975 年,我开始拍摄《星球大战》,365个特效镜头花了40-90人两年的时间。如今,一部电影有几千个镜头和几百个艺人,在图像上有近乎神一般的力量。不久,你将不再能相信眼睛所能看见的所有。因为图像处理技术几乎可以完成任何事,未来令人兴奋又害怕。
采访 ——(I. M.)
新媒体中电影摄影的运用 莎朗·卡拉翰(Sharon Calahan, ASC):
数字技术的进步正不断提高电脑动画电影与电视游戏中采用电影摄影的可能。初始电脑速度、云计算、和内存缓存能够促进更快更复杂的图像生成,以现实为基础的光影支持更高的模拟现实,动作捕捉与虚拟现实增强了视觉预览;模拟胶片、镜头、摄影机移动等拍摄创造性画面的工具更为强大。虚拟拍摄环境日益接近实景真人拍摄,一切都能在“镜头之内”完成。同样,混合实景拍摄之中,摄影指导可以在调整好的监视器“镜头里”看到接近最终效果的视觉特效。在日益复杂的数字拍摄环境之中,实时创造需要持续互动、同步合作、上下联系的工作流程。
采访 ——(I. M.)
左:乔治·斯皮·迪比、 右:大卫·斯顿普。
下一代电影摄影师 乔治·斯皮·迪比(George Spiro Dibie, ASC):
ASC成立的理念是以经验分享的形式给所有想要学习的人提供教育,让未来更好,这也是《美国电影摄影师》杂志的初衷。首先,我们是故事叙述者。其次我们还是合作者,与导演合作之外,与许多其他部门合作,从音响、艺术设计、化妆、道具再到镜头前的演员。我们需要互相扶持。那是我们向每一位参加教育及推广委员会活动的学员所要传达的核心,不论是俱乐部的活动还是贸易展览。但要传达这点经常很难,年轻人十分沉迷最新科技,认为那才是解决一切的关键。但事实并非如此,技术只是讲故事的工具,而且技术总是在改变。能让你成功渡过职业难关的是成为有创意的合作者,还有热情与喜爱,没有这些,你永远无法成功。周围的人需要听到并看到你的热情,要成为好的合作者,我们要热爱彼此,如今很多的年轻人职业发展道路与我们不同,我们要不断强调叙事与合作拍摄美好影像的必要。
采访— D. E. W
新技术的运用 大卫·斯顿普(David Stump, ASC):
在技术影响拍摄与故事叙述方面,时代的影响很大。我第一次谈论元数据的时候,人们质疑元数据的价值,至今仍在质疑。但,如果要我说出一个对于新技术的发展必不可少的因素的话,那就是元数据。像虚拟引擎之类游戏图像技术与实景摄影的结合——虚拟摄影就110%依赖于镜头的实时数据:焦点位置、焦距长短、高度还有俯仰,如果不能及时地传送元数据就将面临失败。
集体意识的发展比个人意识要慢得多,因为要许多人接受一个想法并掌握要花时间。元数据刚跳出早期采用者与大多数使用者之间的分歧。这些使用者大多都是年轻一代的电影人,早已习惯电子游戏的存在。如今,足够多的人已经融入数字环境并逐渐掌握,也有足够多的技术,游戏引擎、数字摄影、电脑、虚拟现实等等,让我们看看会摩擦出怎样的火花。
— I. M.
左:比尔·迪尔、 中:丹尼斯·穆伦 右:山姆·尼克尔森。
大众化技术的作用 比尔·迪尔(Bill Dill, ASC):
小时候,妈妈会让我去买《布法罗晚报》与《布法罗准则》。《晚报》是白人的报纸,
《准则》是黑人的。《晚报》半色调的照片精彩又好看,拍得好、打光好、有构图、打印精良。《准则》的照片又差又模糊,是半色调中的半色调。特别是黑人电影的画面质量,与投入制作的预算有关。你怎样才能克服自己的影像?重要的是黑人群体能够接触到高质量的影像,这展示了你的族群。就我而言,我想拍摄有技术水准、有创意的影片。如今,数字摄影机能够拍出高质量的画面,拍摄成为更为大众化的方式,从此没有把关人,预算也更小。但我仍然希望摄影指导能有不容置疑的权威, 那也是世界的方式:从集权社会再到原子化社会。人类决定性的创造因素绝不会是机械的工具,而是你的表达。找到那种自我表达并不简单。作为一名教育工作者,我将大部分的时间花在帮助学生寻找自我表达和如何利用图像最好地体现上。通常情况下,能与观众产生共鸣的最直接的方法是创造能与你们自己产生共鸣的作品。
— I. M
抵御无限可能的诱惑 丹尼斯·穆伦(Dennis Muren, ASC):
我看到电影摄影师振奋人心又复杂多变的未来,过去,我们遵循前辈们的指导,但随着科技的快速发展,“做法”与“总结”的检查表已然不再。
在不同的分辨率之下,显示屏尺寸小到几英寸、大到几百英尺。今天的图像展示有更多的细节、更为广泛的色谱与色调,但问题只有在发生的时候你才会发现。复合镜头的边缘分辨率、打光、焦点、动态模糊、配色有可能不搭。摄影机感应器有自己的显卡,将CG融入实景会出现不协调。CG渲染看起来会不一样。不同的感应器有不同的弧度。元数据可能会很难用。数字影像可以改变所有。似乎,我们正身处拥有无限可能的世界。我们知道如何通过仔细的设计将光影和空间转化为情感来增强叙事。能够拍摄会产生情感共鸣的画面、画面如何适应每个时刻。我一直深受吸引,那些最终出来引人入胜的画面。然而,那些通常没有电影摄影师参与的画面,像主题公园视频、CG游戏、CG动画电影、虚拟体验又如何呢?内容看起来怎样似乎总像是后来添加的。(作为摄影师)我们应该提供帮助、提高观众的体验。在视觉特效领域,不同的画面组合到一起要成为同一个镜头,很少会有幸运的意外产生。我们需要周到的考虑、经验与专注才能使虚构的画面变得富有说服力、视觉上好理解、情感上有共鸣、还要与故事相称。这听起来才像电影摄影,我们才是要为未来书写新检查表的人。
— I. M
制作与后期的碰撞 山姆·尼克尔森(Sam Nicholson, ASC):
虚拟制作这种新技术,很大程度是实景真人拍摄与实时虚拟资产所结合的产物。在达到最终视觉效果方面是每一位摄影指导的梦想。多年来,我忙着开发数字集扩展与虚拟资产新技术。(我司)Stargate的最技术是“ThruView”,这是一种在增强现实环境下实时渲染虚拟元素的系统,采用放射性OLED屏幕与互动灯光,将控制从后期制作又转回到摄影手中。需要在筹备期从布景设计到景深投入资金,而不是在后期,前提是你已经想好画面看起来应该什么样。踏入场景时,一切元素要完整整理好并调试到最佳状态,以备高速回放,你还需要实时地回复导演、摄影指导和演员。最终画面可以在摄影机中透过镜头看到。这和以往后期制作相比差别很大。
— I.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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